光明前进一步 黑暗就后退一分

想像一下日本长崎、广岛原爆,乌克兰切尔诺贝尔核电站爆炸、日本福岛核灾的场景,再想像一下,如果极端组织「伊斯兰国」、「努斯拉阵线」或「阿盖达」拥有核武器又会是甚么情景。核能是人类生活中最重要又最危险的元素,「核恐怖攻击」虽从未发生,但它就像一只躲在暗处窥视着你的巨兽,核安全面临的风险在全世界範围内都长期存在。

「核恐怖攻击」的威胁,来自敏感核材料地下流通的可能性,不论在美国「911」恐袭事件后,或者恐怖主义横行的今日,人们都不会怀疑,一旦极端组织掌握核武器,将会毫不犹疑拿来使用。早在1993年,阿盖达组织一名高级助手,即命令一名间谍设法在苏丹购买浓缩铀; 2001年,负责保护俄罗斯核武器的部队司令称,极端组织两度在俄罗斯核武器储存地进行探查,极端组织对核材料及核武科学家的需求永不停歇,人们相信,一个有组织且拥有经费的恐怖组织,如果接触核材料,是有能力製造出粗糙的核武器。

但是,面对美国总统奥巴马2009年「无核世界」宣言,许多国家仍然不买账,主要的理由是他们并不认为自己的国家如同美国一般,承受这么高的恐袭风险,核武威胁对他们而言,并不是这一代必须面对的问题,而成为拥核国,一直是如日本、南非等国不能说出口的愿望。更何况,美国在上世纪至少将23吨的核材料送给全球35个国家,「协助他们的核能研究」,至今只有15个国家全数将其归还,核材料的地下流通可以说是美国一手造成。「一个抽烟的人,不能阻止别人抽烟」,南非驻瑞士日内瓦核能政策制定者敏提如此说。

道理确实如此,全球每个国家各自站在不同的立场,许多开发中国家不愿意放弃已开发国家早已行之有年的核计划,而即使是超级强权国家,也无法强迫其他人有相同的理念与想法。然而,恐怖主义的扩散在近几年更加明显而吓人,针对西方国家的恐袭行动也可能发生在非西方国家,更何况全球最大开发中国家——中国,对核不扩散的支持与承诺更是比奥巴马的着名演说更有说服力的推动力量。

第四届核安全峰会美东时间3月31日在华盛顿召开,这项奥巴马提出的峰会与他的任期綑绑在一起,这个带有奥巴马本人浓厚理想主义色彩的会议,其目标「无核世界」仍然与现实存在巨大鸿沟,但诚如国家主席习近平在2014年荷兰海牙第三届核安全峰会上所说,「光明前进一步,黑暗就后退一分」,全世界原来有57个国家拥有武器级核材料,自1991年以来,有30个国家彻底清除了这些材料,数十个国家更在过去20年里不断加强核保安工作,防範「核恐怖攻击」的发生,各国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