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ber的难题 政府的颟顸
全球最大的打车软件Uber创始人兼执行长卡兰尼克,曾在接受彭博《商业周刊》中文版访问时曾形容,Uber就像一辆在高速公路上行驶的车,速度不慢,开得稳定,但眼前有雾,无法看得很远,你必须集中注意力在前方,注意是不是要转弯。卡兰尼克认为,这种感觉很紧张。
作为全球最大的独角兽,Uber估值超过650亿美元,他们提出的车辆共享概念,对各国政府而言是一种破坏式的创新,有的政府研拟修法,有的政府开始试点,也有政府加以取缔,共享经济确实与在地经验密不可分,德国的例子可见,Uber也有调整与妥协的空间,但是在本澳,短短不到十个月的时间,Uber已经缴纳超过千万保证金,警方查缉Uber如同捉拿贼王,频频上演港产动作片。当创新遇到管制,特区政府看来比迷雾罩顶的Uber更紧张。
如何游说各地政府容许Uber何法经营一直是Uber的难题,但对创新概念的强硬态度则是本澳政府的颟顸。Uber可以放弃狂洒20亿美元的中国市场,自然不会太担心千万元保证金,或是能不能在澳门经营,但本澳政府抗拒与Uber协商,实际上放弃了一个培养创新产业、调整过时法规、创造有利创新环境的机会,「黑的」屡禁不绝,正是因为对民众而言,是的士的有益补充,与其立志终身打击「黑的」,何不趁Uber的冲击检讨既有政策,让Uber或类似的网约专车服务与传统的士有更公平的竞争条件,一举两得呢?
政府声称提倡的「特别的士」比Uber服务更好,但开放特别的士准照不过是允许多一间可以网络约车的车行,就算服务再好,也不是改善交通问题,提升的士服务的解方。智慧城市、智慧交通是未来的趋势,当新加坡打算在2018年运行无人驾驶的士时,我们还要让警察满街追Uber吗?
确实,没有一个政府有义务要为哪一间企业开绿灯,尤其Uber对传统的士行业带来的冲击不能忽视,然而的士行业本身的困境,在于他们是政府特许的行业,有牌照数量管制,收入却受到大环境的市场因素影响。在Uber出现之前,的士司机不是没有抱怨,份子钱的压力、「白牌车」抢生意等,然而若以共享经济的概念来看,牌照数量管制的必要性也可以有讨论的空间,这将会减轻的士司机争取收入的压力,消弭与Uber在法律规範上的不公平,又何需害怕Uber呢?
制定法律的目的是提升人民的生活,政府必须思考怎么做才能创造一个更好的社会,当我们被创新产业冲击时,应该去思考、讨论各个层面的问题,保险、牌照、税务都不难解决,与其强硬禁止Uber,不如想想如何利用机会让交通系统更进化,打造一个我们想要的城市。
